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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124.第一百二十四章為何這般急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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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為何這般急迫?

一陣寒氣攻心疼痛過後,是熱源席卷全身的疼痛。

無法聚攏的經脈粉末,熱源經過,轉瞬即燃。

剎那間,一道冰涼卻不像寒氣般傷人的力量到達體內,源火轉頭攻擊外來力量。

在此時間,另一道靈力在經脈粉末上包裹纏繞,以靈力做橋,勾起了一條條擬真的經脈。

周怡轉醒,鼻尖是在記憶中揮灑的幽蘭淡香,背靠著的是一堵溫暖寬大的胸膛。

眼前薄紗被他修長手指解下,她能感覺到,那縷在她臉上游移的目光。

“王爺?”周怡垂首低問。

不知睡了有幾時,嗓子有些緊,聲音格外沙啞,不像詢問,像撒嬌時的呢喃。

臉被一直溫涼的手掌捧住,讓她被迫用無神的雙眼回望他。

“眼睛怎麽了?”聽不出喜怒的低沈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
讓她不知為何,說不出像同晉楚漪等人隨口的胡謅。

思緒在腦中翻轉幾番,決定實話實說,“我也不清楚,似是寒氣侵擾了視覺神經。”

在周怡順滑的面容上緩緩撫動的指腹停頓,“現在體內如何?”

周怡沒有想過要撇開這在臉上動作的手,聞言便內視自身。

一條條泛著微光的經脈,代表了那來自他處的靈力護衛,靈力抽離,經脈斷裂,自身實則未有好轉。

那抹折磨了她有段時日的寒氣,不知所蹤,源火偏居未有他處靈力護衛的一隅。

她有些驚異寒氣去處,轉念一想震驚出聲:“王爺?”

一聲稍比之前話尾高揚的問句出現,晉楚安知她所想,低聲回道:“不用擔心,寒氣本就是我所需。”

真的?寒氣雖不如源火霸道,但到底也是天地間最為極寒的靈氣了,折磨了她這般時日,被他捕獲,真就毫無影響?

他雖修為高深,靈力嚴寒,但到底能否馴服寒氣,周怡也不敢下定論。

知她沈默未有回答是在擔憂,他另起話頭吸引她註意。

“若不是婚契跨越千裏讓我知曉,你打算搏命般地獨自作戰到何時?”方還是沒有夾帶負面情緒的溫言,此時話鋒一轉,便是冷聲詰問。

她也不知為何,這般擔心的話語,從他處聽來,就是比他人詢問讓她驚心。

平緩跳動的心臟,在此時失去規律的跳動,擾得她不得安寧。

“既是盟友,何必將盟友之力拒於千裏之外,還是說,你心內覺著,我不配做你的盟友?”這話就有些重了。

周怡訝然回神,話語不經考慮便說出口:“不是——”

停頓瞬息,思緒回籠,平聲繼續,“迫及生命的局勢,更容易開掘出自身未有知曉的韌性,機遇也是如此,不破不立。”

在她話語落下之時,溫涼的手掌從她面容抽離,她心內莫名升起一陣空落落的失落感。

“為何這般急迫?你為自己謀得的,難不成不是智囊的職位?”聲音回覆到無悲無喜的平聲。

她為什麽這麽急迫?這問話讓她思緒轉動,得出一個結論。

不然。

她並不是自己急迫,而是外界險境逼著她,幾次三番這般賭命解局。

但她確實未有想過,要尋求他的幫助,甚至還有意識地忽略有此助力存在。

是為何?她也想不明白。

又見她沈默,晉楚安知曉,不應逼她太過,轉口說起了正事。

“你的經脈受損極為嚴重,我靈力一旦抽離,源火便能焚燒經脈,危及生命,谷先生可有為此做出解法?”

周怡不奇怪他為什麽能知曉源火的存在,聞言幾經鉆進昏暗胡同的思緒清醒抽離。

摸索著解下腰間芥子袋,手指摸索翻找之時被一把握住,“我幫你找。”

周怡楞了少頃,回道:“多謝,上有雲螺紋的玉色瓶子。”

幾近同在她話音落下之時,他動作停下,拿起她口中那枚瓷瓶,詢問道:“如何服用?”

這話莫名就讓她想到,前世那日日聽得的話‘醫生,我這藥怎麽吃?’

很突兀,莫名讓她無故想發笑。

飄飛的思緒被她及時止住,回道:“一粒便好。”

只以為他隨口問的,她便隨口答著,手伸在空中就要接過瓷瓶。

一粒藥丸被溫涼指腹撬開唇齒,推入喉間,舌尖無意識接過時,觸碰到那溫涼指腹。

一絲震顫,不知來自他的驀然抽離的手指,還是心底何處。

默契的一時沈默。

藥效在起作用,她身子漸漸回暖,被他幾番帶偏的思維轉到了一個重點之上。

“王爺為何突然改變計劃?”

他們兩人一起制定的計劃之中,在千機衛隨她左右浮上水面後,便如奔馳的駿馬一般,橫沖直撞再無章法。

“事態在變化,計劃自然也要隨著事態而改變。”沒有明確回答她。

故而她停頓少頃,便道:“王爺未有告知於我。”

“你做決定之前,可有想過要告知於我?”

這聲反問堵得周怡一陣啞然。

而後反應過來,她做的決定都是與兩人結盟無關的,為何要告知於他?

這般想法出現不過一瞬,被她掩下,轉口繼續:

“虛假和平的局面已然挑破了,事態急轉直下,作為一支獨大的王爺勢力,定然是其他三方首當其沖要攻克的目標,三兩方在此時節結盟也不是異事,王爺需嚴防前後夾擊這般險局出現。”

他自始至終便處在風口浪尖,在此跌宕時局掀了虛假和平的遮羞布,本就是三方眼中刺的他,此時更是三方心底最大那根刺了,自然得萬般小心。

他的想法若是依舊是安居一隅,不想逐鹿天下,那這局就難解了。

這個想法一經在她腦海出現,晉楚安便回答了她。

“不過大魚吃小魚,小魚結群反噬大魚的局面罷了,不管我如何退讓,對方皆不會隨我心意,何不如翻了這棋盤,自己布局做棋手?”

周怡臉上浮現一絲淺笑,“王爺想明白了自然是好的。”

在周怡看來,安居一隅同志在天下沒什麽兩樣,都是遠大的理想。

況且對他來說,爭奪天下的難度,比著想安穩度日的難度更為簡單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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